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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青岛市南区站)如此阅读,近乎天堂般的享受!
作者:皮克布克 发布时间:2014-07-28 08:45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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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没有一个孩子不喜欢听故事。

那些创作故事的大人,总喜欢往故事里丢进一些在他们看来“深刻”的东西,试图用故事为孩子提供一个广阔的天地,让他们徜徉其中,认识这个世界和关于世界的真理。不同阅读经验和人生阅历的读者会从书中读到不同的东西,可以思考,可以探讨,可以就作者抛出的问题发表自己的见解。但那些孩子呢?那些在广阔的世界面前还单纯得像一朵花蕾的孩子,会从故事里听到什么呢?

我们先不做设想,来和孩子一起听个故事吧!

瑞妮和《田鼠阿佛》  

 

美国一位幼儿园老师薇薇安用一年的时间和孩子们一起读李欧·李奥尼的绘本,并把这一过程写成《共读绘本的一年》。课堂上,她把指挥棒交给了一个气质独特的孩子——瑞妮。瑞妮迷上了李奥尼,从田鼠阿佛身上读到了极不寻常的信息,她每时每刻都在不自觉地传递这些信息,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。

就是这样,瑞妮带着大家踏上了李奥尼之旅,思考有关“颜色”和“词语”的问题。


田鼠阿佛

瑞尼第一次见到田鼠阿佛的时候,惊讶地睁大了眼睛。“这只棕色的小老鼠长得多像我啊!”她看着《田鼠阿佛》的封面,大声喊着。这是一本李欧·李奥尼的绘本,妮莎刚刚给班上的小朋友读完。“因为我和他一样,总是在思考有关‘颜色’和‘词语’的问题!”

在我看来,瑞尼和阿佛并不怎么太像。阿佛是只固执的田鼠,他帮朋友们一起储存过冬的食物,而是用大把的时间去做诗、写故事。他不管别的田鼠愿不愿意,一厢情愿地认为自己这是为朋友们谋福利。可是瑞尼却恰恰相反,她非常乐于助人,对朋友的关心远远超过了自己。像阿佛这种只顾自己兴趣、不管其他人的做法,我觉得倒是更像我,而不是瑞尼。

我并非想要指责艺术家阿佛或是诗人阿佛,只是很疑惑他心里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朋友。他很肯定的认为,即使自己只顾去忙自己的事,那些小田鼠仍然愿意和他做朋友。在成人的世界里,这种友情是容易出问题的。当然,瑞尼肯定是小孩子的想法,通常孩子们更喜欢他们中间有一些与众不同的人。

既然对阿佛感兴趣,瑞尼不会只看看封面就算了。她把书摊在桌子上,一页一页地翻着,不时用手指指着那只小田鼠。“他们……”她叹了口气,很遗憾自己认不全上头的字。可是她知道,自己肯定要学怎么画这只小老鼠,用自己的棕蜡笔为他们涂上颜色。

瑞尼临摹的第一幅画,是阿佛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坐着晒太阳,而其他的小田鼠正忙着把玉米粒搬到石墙里的藏身处。(“‘阿佛,你为什么不干活儿?’他们问。‘我在干活儿呀,’阿佛说,‘我在采集阳光,因为冬天的日子又冷又黑。’”)

“他真安静。”看着阿佛静静地窝在那里,瑞尼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。

“阿佛对朋友一点都不好。”克里大声说着,不明白自己的好朋友怎么会迷上这只田鼠,“他太自私了。”

瑞尼碰了碰克里的胳膊:“这和自私没关系,他是在思考。反正,不管其他那些田鼠有多好,我还是喜欢阿佛。看他的尾巴,克里。你不觉得他摇尾巴的样子很可爱吗?”

“你能帮我画眼睛吗?”克里说着,将自己的画纸推到瑞尼身前。我抬起头,发现五个孩子都开始画小田鼠,因为好奇心的驱使,他们不约而同。

“我还没画到眼睛呢,”瑞尼回答说,“眼睛是最难画的。不过我可以帮你画,有可能画得不太好。这种眼睛最难画了。”

他们要画的那双眼睛,是两个嵌在稍大的白圆圈里面的小黑圆。简单,却透着不同寻常的温柔和善良。虽然阿佛对朋友们的态度很奇怪,可是朋友们看他的眼神却仍然充满了温暖,这抹温暖能够直抵读者的灵魂。我希望自己在埋头写书,看起来眼神冷淡或是心烦意乱的时候,我的同事们也能用这种眼神来看我。

“他们对阿佛确实很好。”瑞尼向别人解释说,“因为他们知道思考不是自私,而且在思考的时候必须要安静。”

乔纳森在沙盘对面大声反驳:“帮别人的时候也可以思考啊!”珍妮却不太同意他的看法:“还记得有一次我正在想故事,保利太太说不让我接着想,因为大扫除的时间到了,结果我把要讲的故事全忘了吗?”她皱着眉头,等着我回答。

“真对不起,珍妮,阿佛的朋友们肯定会让他在大扫除的时候讲故事的。”

“应该是‘想’故事,”瑞尼更正我说,“哦,你看他闭眼睛的样子。”她也紧闭起眼睛,继续画,但是画了一两笔之后就停下了。她把书递给我,问道:“你能再给我读一遍吗?”

我读的时候,她拿手抚摸着带纹路的图案,试着感受图的质感。阿佛背对着其他人坐着,凝视着草地。(“‘那现在呢,阿佛?’ ‘我在采集颜色,’阿佛简单回答道,‘因为冬天是灰色的。’”)

瑞尼涂了很多东西——绿色的草、红色的橡果和橘色的花,最后她又拿起了棕色的蜡笔。阿佛耷拉着眼皮,上面有一个浅棕色的半圆。(“‘你在做梦吧,阿佛?’他们有点责备地问他。可是阿佛说:‘哦,不是的!我正在采集词语。’”)

“我的蜡笔也在做梦。”瑞尼说着用蜡笔在眼皮的部分涂了浅浅的一层棕色。“看,克里!这是做梦的眼睛!你想让我帮你把眼睛画成这样吗?”她很得意自己的笑话,然后拿着书到处给人看。“你看,你看,”她大喊着,“我们在看李欧·李奥尼。”

如果瑞尼不像阿佛,还会有谁像呢?她的想象力开启了我们的智慧,正如阿佛的诗在粮食吃完的冬日,鼓舞了他的朋友们一样。(“‘现在,我带给你们阳光。你们感觉到了吗?它的金色光芒……’就在阿佛说到太阳的时候,那四只小田鼠开始感觉暖和些了。”)

“啦啦——啦啦,他们是李欧·李奥尼的小田鼠。”瑞尼的歌声带动了桌旁的其他小艺术家们,他们应和着,“哒哒哒”,为这首歌打着节拍。他们的笑容闪闪发光,就像灿烂的阳光透过了芝加哥这灰蒙蒙的玻璃窗照进来。

在上午的课上,孩子们知道了艺术家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,也明白了思考所需的必要条件,还有音乐、美术对情感的影响。“这只棕色的小老鼠就和我一样!”瑞尼简单的一句话,预示她将是一个注重内省的人。

而我,这个被人认为太好内省的人——虽然妮莎和班上的小朋友们从来没这么说过,就这样认识了一个拿着棕蜡笔的小女孩和一个挥着魔法画笔的作家。他们努力寻找剖析自我的镜子,让我相形见绌。

“李奥尼是谁?”来访的客人们问。

“他叫李欧·李奥尼,”瑞尼更正道,“他是阿佛的……嗯……他是阿佛的……呃,好朋友。”

 

李欧·李奥尼作品的译者阿甲老师为本书做的序中说:“你能相信一个5岁多小女孩的引领吗?我相信。河合隼雄在《孩子的宇宙》一书中就曾向我们展示过孩子可能拥有的强大精神力量,而我自己也常常在与孩子的交往中深深体会过这样的力量。”

是的,我也相信。

每个孩子都是一个宇宙,会以他自己的方式理解和介入大人们精心创作的故事中。讲故事的人和听故事的孩子一起走进故事中,那感觉,如在天堂一般。

阿甲老师所说,“或许,我们每天都可以生活在这样的天堂里,只要我们愿意倾听天堂里花开的声音。”